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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名演員，那天，我和其他演員被邀請來拍攝一個雪碧super lemon的廣告。這個廣告是一個很特別的項目，因為它是在一個沒有導演和攝影師的空間中拍攝的，我們到了一個沒有導演和攝影師的空間，只有一個大屏幕和一個麥克風。導演通過麥克風給我們一些提示，然後讓我們自由發揮。
導演事前沒有就拍攝細節向我們透露,因為他想以真人騷式拍攝,保留真實感覺,而基本資料如服裝及拍攝場地也只是拍攝前一星期才告知。由於我與kitty tang拍攝的內容比較特別,因為要赤腳拍攝,加上有腳趾抓緊鏡頭,所以導演事前曾吩咐我從現在開始直至廣告拍攝完畢都要赤腳行走,多練習肌肉鬆弛法以增強腳底肌肉力量(導演事前只稱要拍攝我腳底)。雖然這個廣告有分鏡圖,並非“飛紙仔”,但因為以真人騷形式拍攝,故此分鏡圖只得工作人員才有,不會發放給演員。我極度擔憂沒有分鏡圖對拍攝內容一無所知,不知如何準備,故此我在開拍前要離家出走,在自己的私人單位獨個隱居。一來知道要與兒子老公分開一段時間要培養情緒,二來及早與他們適應,三來要與導演打好關係,希望能從導演身上套料,當然不能讓家人知道。
記得離家當日我寫了一封給兒子的公開信,已上傳到雪碧新聞李怡專頁,在兒子睡著時放在他的枱上,說:媽咪要走啦,可能好耐都唔返屋企啦,當你喺電視上面見到我同埋我對腳,唔好覺得驚訝,唔好怪我因為想出名撇底你同爸爸,你唔好責怪我離開你你因為你唔乖,其實我只係追尋夢想,我都好唔捨得你哋㗎,我知仔仔你好乖,所以你要好好生活落去呀。當我攰就會返屋企㗎啦......我是故意這樣做的,因為只有這樣我才能在拍攝時擔心兒子找不到我會如何,才能牽動悲哀的情緒。我記得我是一邊擁抱着兒子一邊流淚,說畢踏着冰冷的地板赤腳離去。
由於我是第一次在公眾地方赤腳,我覺得見到別人有鞋着會沒有安全感,故此我選擇在深夜離開,並且駕車返回自己的私人單位。我初時是恐懼的,恐懼廣告播出後會被家人見到會被排擠,會被責備,會沒有面子面對他們。但後來想起要出名,希望出名後沒有人能欺負我,加上沒有打算返回家人身邊,所以心壯起來。當時我赤腳從家走後樓梯到平台的汽水機買了一支雪碧,雖然天氣寒冷,腳板踏在又凍又粗糙的地磚上極度難愛,但因為心壯了,內心覺得平靜。因為不是經常在這裏出現,有小朋友見到我很陌生,看見我赤腳覺得特別,問我是否去玩玩到鞋都不見了,我自信地說:姐姐今個月會去旅行,會同哥哥姐姐一齊,會拍一條片,好快可以喺電視見到有個姐姐赤腳飲雪碧super lemon,嗰個就係我嚟㗎,我叫tiffany呀。回家後自製了一瓶超酸檸檬汁,加入雪碧裏,自製一支超酸雪碧,並設置了攝錄機拍下邊做肌肉鬆弛法邊飲用時的表情及身體狀況放上網給導演看。我知道導演喜歡性感,特意換上舒適背心及熱褲。飲用時播放了交換溫柔一曲,幫助自己進入掛念,擔心家人的心境以配合雪碧的酸澀感覺。當雪碧從口部流進喉嚨時有種甜而冰涼的感覺,登時腳趾向上屈曲,代表清爽感覺,酸味慢慢滲出,從喉嚨直至胃部,雪碧到達胃部時有種火燒心的感覺,我開始覺得胃部及肚部酸痛,登時眉頭深鎖,臉容扭曲。當時歌曲播放至"能為你活著別分手 請假設你我沒然後"一句,重新讓我想起悄悄離開家人自己追尋夢想是否太過自私,當有一段時間家人與我分離他們的生活會過得怎樣,心裏開始沉重,擔心,腳趾抓緊,腳底覺得冰涼的,手在抓沙發,真希望在拍攝廣告時兒子能為我按摩腳部。但我知道拍攝廣告已是勢在必行,沒有退路,開始後悔。
拍攝完畢後將影片剪輯成一條長數十秒的影片,放在自己的網上頻道直播間場。一日後導演致電給我表示已看到我的影片,表示表現已符合預期,但一直沒有向我透露關於分鏡圖的事情,我苦苦衰求導演但他立場堅定,表示給我分鏡圖已超越是次廣告拍攝原則,衰求不果。我心裏萌生一念頭:既然知道導演喜歡性感,倒不如豁出去,約導演到我私人單位共渡一宵。在約定時間之前把大廈的水掣關掉,假裝停水。當導演駕車將座駕停泊至停車場前拿上沐浴露,浴巾及打火機前往停車場。當我到達停車場前,導演正在車上致電給我但打不通(當然打不通,因為電站留在單位)。我立即到車尾站上車頂,用打火機點着天花板的自動灑水系統,頓時全個停車場的灑水系統啟動起來,停車場變成一片汪洋。我拋開浴巾,在身上擠了沐浴露,開始洗澡,車頂慢慢充滿了沐浴露的泡沫。我故意站在閉路電視能夠影到我的地方,讓人認得我之餘,也讓自己壯膽,整個洗澡過程沒有保安上前阻止(我猜是被我迷到吧)。最後沐浴完畢後爬上車頭,隔着擋風玻璃與導演熱吻,導演當時向後傾的表現仍記憶猶新,顯然被我迷倒。
我帶着濕漉漉的身驅與導演返回單位,回家途中我感覺到寒氣回腳底向身體散發,凍到起雞皮疙瘩。返回單位後我重覆了上次拍片的動作-設置攝影機,播放音樂,還特意叫導演扮演我男朋友,脫下上衣用身體感覺我最直接的感受。照版煮碗做出上次拍攝的動作,今次的動作-雪碧從口部流進喉嚨時腳趾向上屈曲,代表清爽感覺,酸味慢慢滲出至胃部時,胃部及肚部同樣酸痛,登時眉頭深鎖,臉容扭曲。歌曲仍然是播放至"能為你活著別分手 請假設你我沒然後"一句時腳趾抓緊,腳底覺得冰涼的,手在抓沙發,但今次沒有了上次的恐懼與擔心,反而被熱情覆蓋心頭,我很清楚是因為急於取得分鏡圖而盡力表現自己。我用力抓導演背脊,他垂頭沒有說話。拍畢後他俏俏離去,沒有望我一眼,原來是去拿分鏡圖。他從手大遞過分鏡圖給我,上面寫着A+,表示:"你剛才的表現完全是分鏡圖裏面的動作,即完全合符art director的想法,俾心機。"我很自信,表示我想再加一個動作,接着跑到沙發躺下,身體屈曲,雙手緊握。導演似乎明白我意思,脫下牛仔褲上前與我相擁......
拍攝前一星期始知導演知道我是瑜珈導師,希望能穿上舒適的運動服赤腳拍攝,造型是配合我而設,拍攝地點則是在廣告公司的後樓梯。
到拍攝當日因為時間緊迫,故選擇赤腳乘坐公共交通前往拍攝場地,爭取時間培養情緒,令自己投入既恐懼又難堪的心境。但我早前拍攝的影片已經在網上傳開去,很多人已經看過我的影片,雖然在路上有人作對我說悄話,有人眼定定望着我的腳,覺得赤腳出街很奇怪,但我早已經豁出去,心態已到達雪碧的口號“渴就喝”的化境,仿佛活在自己的世界,在自己的世界中沒有現實世界的規限,自己永遠是對的,想做就做。
到達場景後發現後樓梯所有大門都鎖上,場務帶我到一個鋪上毛茸茸的地氈及放置了沙灘椅的位置(就是廣告中赤腳飲用雪碧那個),位於樓梯底,告訴我拍攝期間導演會從廣播系統描述情景及播放音樂。我發覺場景都被打上了黃光,就如黃昏近黑夜的暮光充滿了空間。不久導演走過來對我說今次廣告在這裏做回自己就行。我明白這場景要做的動作是做瑜珈,做肌肉鬆弛法運動。之後導演轉身離開,場景中只有我一人,四周都安裝了鏡頭,包括天花,椅旁,椅前及地下,亦安裝了廣播系統,方便導演從監控室發佈訊息(監控室在辦公室內)。這刻的空氣淡然悶到死。
開拍一刻到了,導演沒有說甚麼,只是叫我不要當有鏡頭在拍攝,只是不斷鼓勵我進入自己的自我世界,做回自己。我很盡力自然地像平時教瑜珈般做一些動作如抬腿,屈腿等,後來聽說導演是看到流鼻血,冒汗。以上只是熱身動作,以下才是戲肉。當我做完瑜珈後整個人都冒汗,當然是盡情喝一支雪碧涼爽一下。就在這是,我的“男朋友”到了,戲肉亦來了:
我飾演一個愛動的女朋友，即場設計一個「口不對心我最勁」的遊戲,和飾演男朋友的演員一起玩遊戲。遊戲的規則是，我們要猜拳,但是說出的數字不能和手勢一樣,輸家要飲用雪碧super lemon，看誰能承受最多的酸度，不發出聲音。我們都很有自信，覺得自己能贏得這個遊戲。
我先喝了一口雪碧super lemon，感覺到一股強烈的酸味在嘴裡爆發，像是一萬伏特的電流。初時是微笑着的,當時播放着尖銳的背景音樂配以交換溫柔歌曲,當播放到“直到很久不見的恐懼 才突然 想親口跟你說一句 重新愛下去 就當跟最後伴侶 活到擁抱著沉睡 原來永別兩字太乾脆”,就是一陣苦笑,痛苦從腳底開始,我想說兒子的名字但痛到說不出,只能說:"膉膉yung(兒子的名字) sprite‘’,希望能給兒子一個驚奇,打消心中的苦澀,但是望着腳趾開始在鏡頭前抓緊,冰涼的感覺打從腳底流向全身,酸溜溜的感覺湧上心頭,想起正正是現在的我,我很久都沒有與兒子老公見面,現在才發現家是我的避風港,沒有了他們,頓失依靠,感到恐懼,也是恐懼他們對我離開的難受。現在雖然有人倍伴,但遠遠不及家人。我真的帶望他們能原諒我,與家人很久不見是心中的負擔,感受到只要我回到他們身邊,負擔才會消失。所以我心裏說了一句:仔仔,見唔見到媽咪呀,媽咪好唔捨得你呀,你係邊呀,媽咪做完嘢就返屋企㗎啦。我忍住了沒有叫出來，但是我的身體卻不受控制地發抖，我的腳趾抓緊了地下，我的左手隨着尖銳的音樂用力地抓緊了飾演男朋友的演員的背脊,直至出血,我的面容扭曲了,最後也忍不住在鏡頭前說了出來,淚也從眼眶流了出來。我看到他的眼神，也是驚訝和痛苦的，我想這一定是雪碧super lemon的效果，讓我們感受到了極致的酸爽。
接下來，該他喝了，我把雪碧遞給他，他接過去，他也喝了一口雪碧super lemon，但是他的反應卻和我不一樣。他沒有發抖，也沒有扭曲，他只是瞪大了眼睛，痰咳了數聲,
我用力拍了他背脊,緊張得腳跟頓地,腳趾抓得更緊,生怕我做得太激。問:'你頂唔頂得順呀？係咪有痰呀,辛苦嘅同講喎"。
他沒有答,背脊流血,然後就倒在了地上，不動了。我沒有做任何反應,只是覺得很緊張,躺在椅上。當時我的胃及肚很痛,只能捲曲在椅子上雙腿向前屈曲,雙手緊握拳頭交叉放在胸前,臉容扭曲,根本管不了那麼多。當我回過神來時,我嚇了一跳，以為他是開玩笑，我用力拍他的臉，叫了叫他的名字，但是他沒有回應。我突然覺得很緊張，也很內疚，我怕我玩得太激傷了他，就以後都不能見我家人,我急忙去找了手機打999，但拍攝廣告不能與外界聯繫,沒有找到手機,只能為他做了心肺復甦術,也是沒有反應,在別無辦法下捲曲身體躺在地上相擁着他,一起沉睡,就像擁抱着兒子睡覺一樣,過程被攝影機拍下。
就在這時，我聽到了麥克風裡傳來的導演的聲音，他說：「好了，好了，別緊張，這只是一個惡作劇，他沒事的，他只是怕拍攝前找不到感覺吃了一顆安眠藥，他馬上就會醒來的。」......
我當時泣不成聲,當了他是我的兒子,兒子是我的骨肉,當兒子受傷,更是被自己傷害可想而知有多緊張有多內疚。我哭着赤腳跑到樓上,躲在牆角。因為實在是拍不下去,故導演臨時找來替身拍攝。此時有一位梳化部姐姐好好,她跟我說:「tiffany,你唔好緊張,演員呢條路唔易行,係血與汗交織,隨時會受傷,無日。無夜唔係時常見到屋企人......"我勇敢起來,決定愛惜家人,愛惜自己,眼淚也停止流下。望著窗外黃昏的天色,已漸漸由朝早工作至晚上,但我仍要工作下去,爭取儘早完成,回家見家人。
下樓梯後,我緊張地等待著男演員的醒來。導演的聲音在麥克風中繼續說道：「你們都表現得很好，但這只是一個開玩笑的驚喜。」我不禁皺起了眉頭，心想，這也太過分了吧！
男演員終於慢慢睜開了眼睛，他的表情充滿了困惑。我立刻問道：「你沒事吧？為什麼會倒下？」
他坐起身來，揉了揉太陽穴，笑著說：「你沒事吧？看你的腳也激到‘’翁埋"了,是否很痛。我之前就和導演商量好了，這是配合你投入情緒的表現,而我又怕找不到在這場景要投入的感覺。我吃了一顆安眠藥，所以才會昏倒。」
我氣得差點跳起來，但隨即也被這個詭異的惡作劇逗樂了。導演的聲音再次傳來：「好了，好了，現在你們可以一起喝杯雪碧super lemon，慶祝成功的拍攝！」
我和男演員相視一笑，拿起雪碧，碰了一下杯，喝下了那股極致的酸味。我們的臉都扭曲了，但這次，我們都保持了冷靜，沒有昏倒。
廣告再次拍攝,今次要重拍剛才的部份,即由我喝雪碧開始直至抓緊男演員背脊一段。今次導演親自走到場景看着我們,到我拍喝完汽水之後腳趾抓緊一幕時,有個插曲。拍攝用的道具汽水因為長時間擺在高溫片場下變臭,令導演以為是我對腳發出臭味,因為我赤腳對腳板對住部攝影機所以的時候臭味好覺（不要誤會我,我玩開腳㗎嘛,臭腳怎可以見得人呢,我對腳香㗎）。最後才發現是一箱汽水出事……導演表示要換另一箱雪碧,否則停拍😅。最後當然沒有換,導演話停拍之前那次表現更加能突顯出我真性情,所以接納了那個鏡頭。
到觀看playback,我照樣赤腳走到廣告公司的監控室,一入監控室,導演目不轉睛望着我,氣氛頓時靜止。我見到導演剛才透過監控鏡頭觀察我拍廣告,到現在下體仍硬着。😂(都明白嘅,我不會責怪他的)觀看過playback後,拍得我很美麗動人,拍得我很sporty。最後為滿足他的慾望我們做了個交易,我讓他摸我的上身,腿部,腳底,他送了一對女裝nike拖鞋讓我穿上回家作報答,我打從心裏感激:我有鞋着啦。
這個廣告拍攝的經歷讓我深刻體會到，有時候，最出人意料的事情才是最有趣的。您覺得這樣的結局如何呢？如果您有其他想法，歡迎告訴我，我會繼續為您寫下去！😄